咕咕咕更新,经典脑过=写过选手,随机掉落一些冷门东西。痛并快乐地叼着刀片跳入更多大坑ing

【林蔚×劳拉】捕风

Summary:

    直到那道瘦削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林蔚才恍恍惚惚想起——自己是来求婚的。

    我今因病魂颠倒,不梦闲人惟梦卿。

    意难平产物。

 

    新星历186年,哈登博士以反人类罪被捕。

    四围清一色洁白墙面,一道道坚固玻璃透明屏障与一扇扇紧闭冷铁厚门。金属光泽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反射入林蔚眼中,着实刺得很。空气净化处理得很好,但依旧隐隐约约弥漫着些许药水气味。即使与劳拉有一层未婚夫妇的关系,他也很少到白塔来,因而所见所感受到的这一切中最能勾起他熟悉感的,竟是那股细微的药剂气味。是的,林蔚几乎从不生病,但他就是对那股药水味有一种执拗的熟悉感。这简直可以称为蹊跷了,然而此刻他心绪繁乱,实在分不出一丝一毫心力来思考一下相关问题。

    我像个待认领的走失儿童一样站在这儿做什么?

    他想,就算是走失,也该去军委大门口蹲着当个人形吉祥物等伍尔夫或者陆信把他领走,站在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预备给明日的《沃托日报》创个爆炸性头条——《林蔚中将跨界改行再就业,或将成为白塔新星》?

    这也太扯淡了。

    那我为什么还不走?

    他僵硬地笔直站了许久,直至那道瘦削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林少爷才结束了心中众人连坐式的自我嘲讽,恍恍惚惚想起——哦对,我是来求婚的。

    天哪,林蔚,在这种时候?实在是太蠢了。

    念头刚出,林少爷不用十分刻薄也觉得自己自从听闻哈登被捕后简直就是打开方式出故障,大脑急需伊甸园医疗救治。于是直到在那双银灰眼瞳停在十米开外的十秒前,他有九秒想转身就逃倒带重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然而剩下的最后那一秒,他强行拉回了自己。

    “……劳拉。”

    他保持着一贯的林蔚式冷淡,刚一开口话却再次哽在喉头,不上不下。

    接下来该说什么……?

    他顿了顿。

    一阵不可名状的慌乱突然袭上心头,教他怯懦恐惧,箭在弦上却止不住欲将开弓劲道卸去,还未出兵便已溃不成军;却又教他急急惶惶,仿佛预知到命运车轮下一瞬的无情碾压,在粉身碎骨前挣扎着也一定要将一切的一切,所有的爱与悔、懦弱与彷徨全盘托出,否则便是死不瞑目。

    说出来,林蔚。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心跳急剧加速,精神网剧烈震荡。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指尖冰凉,无意识地蜷在拳心。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直视那双冰冷的灰色眼瞳,不躲不闪。他想,那双眼睛原来也会这样寒冷,她躲在冰冷坚硬的外壳中,内心的柔软如宇宙间的暗物质难以捉摸。他曾有幸触及,那倔强坚韧而淡泊平和的眼神,在浩瀚的大航海时代,人类盛放于宇宙的第一捧烟花之下。

    快一点,再快一点。

    时针、分针、秒针。时间以无形的力量,将所有推向零点边缘。

    换了称呼。

    “暗物质……”

    青年中将声音干涩,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和那些反反复复了许久才有勇气拦在学校楼梯口告白初恋女孩的青涩少年没多少两样,只是在那声音深处,藏入了更多复杂压抑的情绪,以致看上去似乎更像是在暴风雨夜刑场临刑前强压住夺眶泪水的生死遗言——

    “我是万……”

    就在那一瞬,世界轰鸣。

    致幻剂药效褪去,刹那梦醒。

    林蔚猛然惊起,而后又颓然倒坐在沙发上,半晌,默默抬手覆住了脸。

    这是新星历226年,是劳拉·格登出逃,所乘机甲自爆在林蔚面前的一年。

    林蔚因抢夺精神网过程中强行被扫下而重伤。

    酒杯、药瓶四散零乱,叮当碰响,都是梦在命运碾轮下化作齑粉尸骨无存的声音。

    我有满腹的话语,却从未说出口。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他们分明是联盟的最后一把即将冷却的烟火,却相逢在群星璀璨的第一束烟花下,满怀希望,以为盛世刚启,来日方长。

    暗物质,我是万有引力。

    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新星历236年,林蔚中将因滥用药物和致幻剂,英年早逝。


————————————————————

    短打。取题自甜甜的另一本书《有匪》。

    像枯荣手那样的内家功夫,对上小辈是不必拿真刀真枪的,一根破败的树枝到了她手中,也能如神兵利器,两人电光石火间走了七八招,段九娘基本没有还手。

    直到她看明白了周翡这别出心裁的路数,方才轻笑了一声道:“你瞧我的。”

    她话音未落,周翡便觉得掌中刀好像给什么黏住了一样,对方似乎只是拿着那根小树杈在长刀身上随意点几下,周翡那原本来势汹汹的刀风顿时中断,再也找不到方才行云流水似的畅快感觉。

    周翡急忙要撤手,然而她那刀锋一被迫减速,骤然被段九娘捉到形迹,一把抓在了手里。她只伸出了三根手指,便牢牢地夹住了周翡的刀面,虎口悬空,与森冷的铁刃之间有约莫一指宽,却是游刃有余,连油皮都没有破一层。

    周翡倏地一惊,对上了段九娘的目光。

    段九娘看着她,恶作剧似的悄悄笑,小声说道:“这个啊,就叫做‘捕风’。”

    周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可能比旁人要迟钝一些,相较而言,领会刀剑的话比领会人话来得更清晰直白——先前听老仆妇唾沫横飞地讲那些个爱恨情仇,周翡基本都没什么触动,她站着听故事里的人来回作妖,一点也不腰疼。

    直到她亲眼见了这一招,亲耳听了“捕风”二字。

    周翡突然没来由地一阵难受,一瞬间就设身处地地明白了何为“去者不可留、而往事不可追”。

    她愣了片刻,眼圈毫无预兆地红了。

                                     ——《有匪》


    意难平产物——当然是更加地意难平。独被刀不如众被刀(?)

    凌晨报社.jpg

    顶了锅盖就跑。

 

※时间轴已根据《大事记》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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